凌晨两点十五分,夜深人静,几乎所有人都在此时陷入美妙的深度睡眠状态,无论是盘古城居民还是难民营居民。此时此刻,唯有奉命看护何晴居所的防守军还必须坚守岗位。
原本岳如莺下达这个命令,他们都以为近期内会有歹人行凶,因此都打起了精神,不敢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一连好几天下来,连晋级大会都顺利开到了结束,还就是没有半点问题显现。这就很咯硬人了。
站岗放哨原本就是防守军,尤其是新兵的必修课,但你也应该要把守指挥塔啊军营啊这些要地才对。实在不济,调派人手协助看管难民营也可以,至少这还算是个可接受的理由。
但是岳如莺给他们的任务却偏偏是看护何晴一个人,还不能打扰她的生活,必须每天晚上都跟个偷窥狂一样蹲在暗处把守。这再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啊。更何况还没看到半个可疑人影。
时间一长,看守者就难免打起了哈欠,精神状态也越发萎靡。
正在此时,有两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摸进两名防守军所在的监视小屋,先从身上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手帕,随后一个冲刺扑上前去,用手帕捂住防守军的口鼻。几乎都没怎么挣扎,两人先后失去了意识,相互叠靠着躺在了窗台下。
那两个黑影收起手帕,出了小屋就直奔何晴的房子,再用铁丝麻利地撬开古老的锁头,推门而入。
不多时,两人就出来了。他们一前一后,抱着被棉被包裹起来的何晴,小心地出了屋子,小步快走地跑远了。
次日一早,一名防守军睁开朦胧睡眼,刚想准备再睡,却猛然发觉自己应该是在站岗守卫的才对,怎么会靠在墙角睡觉了?他扭头一看,嘿,跟自己同班的那人竟然睡得比自己还沉,当下立刻摇醒了他。
“喂喂!醒醒!”
“嗯……别吵……”
“吵你妹啊!起来了!”
“……嗯?”
“还睡!站岗的时候睡着了,后面你看队长怎么骂人!”
只这一句话,就轰走了全部的睡意。
他们两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到了可以回去交班的时候了,于是就出了小屋,到何晴房子门前,试探性地转了转门把,可以确定是从里面反锁上的,没有被撬的迹象。
“放心吧没事的,你看,又是平安的一晚。”
“行了行了,快点回去吧,不然真要挨骂了。”
“嗯。”
-
“喂,是我。”终端里传来了洛天翔的声音。
打电话的人正是那个常年混迹于难民营的邋遢军人,老郑:“洛上校,是我,我已经帮你搞到五个实验体了!”
“什么?真的吗?”
“是的,您要亲自过来看看吗?”
“哦,那就不必了,我信得过你。”
“谢谢您的信任,那下面要开始做实验吗?”
“嗯,你还记得实验步骤吗?”
“记得记得,一个用打针的,四个直接灌的。”
“非常好,那你就先开始做吧,我这里还有个临时会议要开,就暂时关机了。你记录好实验内容,尤其是要注意记录他们使用药物后的变化。后面我得空了就会联络你。”
“记住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其他的事?那倒是没有了,对了,你现在人在哪里?该不会是把实验体抓到外面来了吧。”
“没有没有,您放心,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违抗法令的呀。”
“明白了,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说完这话,通话结束。老郑扭头就走进了这间位于难民营内的废弃仓库。
这是一间比较奇怪的仓库,占地面积很大,有个几千平米,但是高度却被压缩在了极限,只相当于两个人叠罗汉,和难民营里的住房相当。里面堆放着许多废弃的脚手架材料和建材垃圾,因为通风不好而终年弥漫尘埃。
就算是老郑他们要使用,也需要先将门口那一小块地方稍作打扫,以免一脚踩下去就激起一片尘烟。
此时在仓库大门内,放着五张椅子,每张椅子上都绑着一个人,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与老郑手下那帮小弟有过节的难民。
有工作时闹矛盾的,有日常生活中打过架的,还有就是像何晴这样明明没有什么往来,却偏偏因为有人看上了这副身躯而百般纠缠的。感觉上,这就是一次泄愤大集会,虽然目标只有五个人。
老郑走进仓库,一众小弟都扭头看向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指示。老郑也是干脆,挥手一指,就看椅子边上的小弟们端起脸盆,直接将冷水浇在那无人的脸上,顿时惊醒了他们。
初春时节,本就天寒地冻,再是冷水浇头,认谁也会立马苏醒然后叫骂出声。然而就在他们习惯性地骂出口后,一个个巴掌就如重锤般落在他们的脸上,打得那四人各种莫名其妙。如有再骂的,那就再赏两个耳光,一直打到他们不敢开口为止。
何晴怯生生地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一直纠缠自己的地痞带着一副坏笑站在面前,顿时全身一阵冰凉。那不仅是冷水湿身,更是对这伙强人的恐惧心理在作祟。尤其是现在的他,半个脑袋都包裹着绷带,更是令人打骨子里感到一阵阴寒。
老郑叫来四个人,给他们一人一瓶药,随后又拿起最后一瓶,并用注射器伸入其中吸出药液。
就在老郑完成准备工作的时候,那个小地痞却跑过来主动请缨:“大哥,何晴那边,能不能让我来?”
老郑扭头瞥他一眼,嘲讽道:“你知道要干什么吗?”
小地痞说:“我知道,给何晴打针嘛,我也可以的。”
小孩子在打的什么主意,作为过来人的老郑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原本,他就对这个何晴爱得深沉,甚至还做出过醉酒用强的行动来。现在多半也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触碰这种无聊透顶的想法。
不过老郑并没有拒绝,年轻人想干,那就让他干个痛快!当下,老郑就将注射器递给了他。“好好干哦,别让老子失望。”
小地痞用力一点头,兴奋地接过注射器,欣喜连连地来到何晴身边,玩味地看着满眼惊恐的何晴。
老郑一看其他人都做好准备了,就下令道:“开始吧!”
一声令下,四人同时打开药瓶盖子,揪着头发拉开受害人的嘴,然后将整瓶药水灌了下去。而小地痞这边则遇到了一些麻烦。
何晴本能地知道这针筒里的东西十分危险,绝对不能挨这一针,当下用尽力气挣扎起来,摇晃得椅子也开始抖个不停,让小地痞一直抓不到下手的位置。
察觉到老郑看向自己的尖锐视线,小地痞把心一横,一拳打在何晴脸上,打得她头晕目眩,再无力反抗。随后,小地痞一手抓住何晴松软的胸部以扶住她的身体,一手捏着注射器,往她脖颈处打进了这一针。
完成了实验步骤,其他四人都退离开了实验体,只有小地痞对何晴的**愈加痴迷。在拔出针筒后,他更是癫狂难以自拔,直接左右开弓,抓揉搓捏,上下三点一线牵,过了一把全套服务的瘾。最后还是老郑出口叫骂,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向后退开。
老郑拿起纸笔,装模作样地演起了科研人员,一边畅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一边还不忘督促手下:“都给老子看仔细了!出现任何变化都要告诉我!”
得到了命令,众多人员也开始了仔细的观察。有的人看头,有的人看手,有的人看脚,又是只有小地痞一人,盯着何晴的胸和胯,仔细观摩,深怕错漏过一点细节。
十几号人,连番盯了足足半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那五名实验体从灌药以后,就一直保持着一副浑浑噩噩的神态,一个劲地晃悠着脑袋,就像是困得不行又不敢入睡时的模样。
就在老郑等得心烦,拿出终端想给洛天翔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哪里出错的时候。突然就听众人在一片惊呼声中向后退开三步远。
老郑回头一看,却见何晴外的那四个人突然面色发青,作出要呕吐的模样,跟着大量墨绿色的脓水就从他们口鼻处喷涌而出,飞溅到众人身上。
这惊天一幕在瞬间就震慑住了全场!无论是老郑还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墨绿色的液体像蜂蜜般粘稠,似岩浆般炙热。刚一触及皮肤,就看六七个不幸中招的可怜人直接翻躺在地,一边用手捂住接触到液体的部位,一边放开了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老郑当机立断,强行掰开其中一人的双手,定睛一看,却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因为那个人的脸颊已经被腐蚀掉了一块,直接就能通过那个洞看到他口腔中正在飞速腐烂的舌头与牙龈!
眼见情况已经完全失控,老郑当即扔开了手中的纸笔,一把推开身后挡路的手下,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四名实验体在喷吐出大量浓稠物质的同时,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着,就像是挤牙膏一般变得干瘪,最后只剩一层人皮与衣物漂在绿色的海洋上。
小地痞跪在地上不断干呕着,一想到何晴也被注入了这种害人的药水,那恶心的感觉就越发强烈。
突然间,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那声音明明很轻柔,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其他人的哀嚎声遮掩,但不知怎么的,在他听来却是格外的清晰。他扭头看向声源方向,却惊愕发现捆住何晴的绳索不知为何断裂脱落。
他刚要抬头,维持人形的何晴却忽然扑进他的怀里,像是恋人一样与他紧紧相拥。就在小地痞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何晴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随后一口咬在了小地痞的肩膀上。
绿色的唾液与红色的血液顿时融为一体,顺着那道伤口,流进了小地痞的身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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